第三章 初步嫌疑人
是什么卡着宋离喘不过气来，手和脚好像都已经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。很难受，好像快要窒息了一般。
“小宋，宋离……”
有人在急切的喊她的名字，随即好像有一口新鲜的空气灌进喉咙里，宋离如获重生。
宋离喘了两口气，看到跟前乔雪，高湛，方淼，还有季明都在。尤其是方淼和季明离得她很近。眼神里带着关切，也带着惊悚。
“小宋，你没事吧？你刚才吓死我们了，你刚才在……”方淼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，说到一半，好像害怕的有点说不下去。
宋离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在验尸房，而自己正躺在解剖台上。她迅速坐起来，然后从解剖台上跳了下去，随口说了一句，“我没事。”
乔雪注意了一下宋离，觉得一堆男的站在那里不合适，便说道，“你们都先出去吧，我和小宋说几句话。”
高湛点头，眼神示意季明和方淼离开。
方淼仍多问了一句，“小宋，你真的没事吧？你刚才都……”话还没说完，就被高湛提着衣领拉出去了。
乔雪见人已经离开，走到了宋离的跟前，抓起了她的手。宋离想要抽开，却被乔雪制止住，“流血了，我给你擦点药。”
“我没事。”宋离看了看自己的手，醒过来她就很快感受到了手上传来的刺痛感，只是她自己不愿说出来。
“你不必逞强，身为警察，应该先保护好自己，才能去救别人。”乔雪一边说着，一边拉着宋离到了一边，她从边上拿出了一个药箱。
宋离看着乔雪很仔细的在给她擦拭伤口，血迹被擦干净之后，宋离看的清楚，那里是一排牙印。
犹豫了一下，她问乔雪，“我刚才做什么了？”
乔雪给她擦了药，然后把东西都放进了药箱，回道，“你刚才把自己的手一直在往自己的嘴里塞。把你的队友都吓坏了。你知道自己怎么了吗？”
宋离站起身，看了看自己的手，“不过是睡着做了个噩梦而已。乔法医，那个……”
“你不介意可以喊我雪姐，喊乔法医怪生疏的，以后我们还有很多合作的时候呢。”乔雪一边说着，一边友善的伸出一只手，“正式认识一下，我是乔雪。”
宋离愣了一下，也把手伸了过去，“我是宋离。”
“听说过你，到这边来实习的你的师兄师姐都会提起你，是个破案高手。”
宋离没有回应，而是问道，“那个死者的验尸报告有了吗？”
乔雪点头，从一边拿出了一份文件夹递到宋离手里，“这是验尸报告，电子档我都已经发到你们邮箱了。”
宋离打开了文件夹，仔细看了起来。
与乔雪估计的一样，死亡时间是三天，死亡原因就是窒息。而从死者口腔里取出的的确是小孩的肢体。那是属于婴儿的一条手臂和一条腿。在死者的胃里还发现了未被消化的物体，经检验也是属于一个婴儿。
除此之外，死者身上有多处外伤，但都不知命。身上没有发现任何指纹。
“手臂和腿有什么线索吗？”
乔雪摇头，“看肌肉组织，像是刚出生没多久的孩子，这种几乎是无从查起。”
“谢了，我先过去了。”
“好。”
宋离到了楼上，方淼一看到她，立刻过来又问候了一遍，“小宋，你确定没事吧？你不要硬撑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尽管说出来，高队可以给你休假的。”
宋离径自走到自己的桌边，说了一句，“我没事。”然后在她坐下之前，她又对高湛说道，“高队，霍建超可以来局里接受问询了吗？”
高湛回，“已经搞定了，不过他和我们约的是明早九点到。”
“来警局又不是约会，他还自己挑时间。”方淼啧啧两声，然后打开了电脑中的邮件，惊呼了一声，“你们，你们看过乔美女发来的验尸报告没有啊？怎么这么邪门，竟然是被婴儿的肢体给弄死的？她该不会是准备吃孩子吧？不然哪有人会把小孩的尸体塞到她嘴里啊？”
“你说什么？你是说我女儿是被……”门口突然站了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妇女，说完险些晕过去。
季明指了一下方淼，赶紧走了过去，“你是张颖的母亲吧？我扶你先坐下，三水，还不给这位大姐倒杯水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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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淼赶紧起身去给张颖的母亲李桂芳倒了杯水。
“你是死者的母亲？”方淼的水刚递过去，宋离就走过去问道。
“我是。是你们警局的人给我打了电话，说我女儿，说我女儿……”李桂芳话说了一半，眼泪就落了下来，哽咽的说不出话来。
“你别伤心了，先喝口水吧。”季明把水递给了李桂芳。
李桂芳喝了两口，情绪稍微有点缓和。
“死者……”宋离想了一下，这样好像不近人情，于是换了个说法，“张颖已经死了三天，为什么我们系统里没有你们的人口失踪记录？”
“啊？你这是在责怪我吗？”刚刚好了一点情绪的李桂芳眼见着又要哭起来。
季明连忙道，“那个小宋，你要不再去研究一下验尸报告，我先带李女士去认一下尸体。”季明说完，连连给了方淼几个眼神。
方淼会意，拉了宋离去了办公桌前，“那个，我们研究一下验尸报告，我觉得疑点很多啊。”
宋离转头看了一下，季明已经带着李桂芳离开。
“你是故意拉我过来的对吗？”宋离问方淼。
方淼笑一笑，“你别怪我啊，这个时候你不适合和家属说话。”
“有什么不合适？我只是要问有关死者的问题，或许她能提供线索。”
方淼解释，“是这样没错。可你也得考虑一下人家死者家属的情绪。”
“她的情绪会对我们的破案有用吗？”
方淼一时间竟无言以对，再要说什么，被高湛打断。
“好了，你去忙吧。”
方淼撇嘴。
“高队，你也要和我说，要考虑死者家属的情绪吗？”宋离看向高湛。
高湛道，“考虑家属的情绪兴许不会对破案有太多的用处。可是死者家属的情绪稳定了，她才会愿意和你沟通，或许就能提供破案的线索。”
“那是她的女儿，她难道还会因为情绪而对我们有所保留吗？她应该是比我们更想要知道真凶是谁。”
“……”高湛张了张嘴，发现自己也一时间无话可说。
方淼在旁边乐呵呵的说道，“高队，看来咱们是辩不过小宋了。”
高湛拍了一下宋离的肩膀，“你这警校优秀毕业生果然名不虚传。”
“我说错什么了？高队，你可以纠正我，我不是不能接受自己的错误。”
高湛挤出一个笑，摇摇头，“没错，你说的没错。对了……”高湛像是想起了什么，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了宋离。
宋离瞥了一眼，接过来，“这是什么？”
“下了班，你去这个地方，见个人。”
“谁？”
“去了你就知道了。应该对你会有帮助。还有，刚刚验尸房里的事情你别放在心上了，警察当的久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都能遇上。多注意休息。”
宋离皱眉，高湛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？
不多时季明带着李桂芳回来，李桂芳已经哭得眼睛都红肿了，必然是认定了那具尸体的身份就是张颖。
季明带着李桂芳坐下，抽了两张纸巾递给她，安慰道，“大姐，你还得节哀。你女儿现在真凶还没抓到，还希望你配合我们警方，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。”
李桂芳突然一把抓住了季明的手，语气很激动，“我知道凶手是谁，就是他，不会有别人，一定是他杀了我女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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